一个慈溪卖海鲜的行贩:
“这里的海水很混浊,颜色远不是书本或者电视上所说的那种蔚蓝色,更没有沙滩和海鸥。有的,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泥涂滩,上面插满了奇怪的张着大口的网。潮水来的时候,网便淹没在海水里,等潮水退尽的时候,主人便下来收渔获,一般都是附近的村民。时间久了,我才知道,这便是传说中的串网货,只要一拿到市场上便一抢而光,美味可见一斑。”
不知道在你的记忆里,是否会有一个心心念念的菜场,可能是金山菜场,可能是城东菜场,也有可能是掌起、周巷等任何乡镇中的某个菜场……它久经风雨走过洪流般不断变迁的岁月,却模样依旧,让你记忆犹新。
记忆中的菜场,一年四季,踩着的地板永远是油腻腻脏兮兮的,还有在菜场嘈杂的环境中从来没有一分钟是安静的,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,偶尔还夹杂着些有头没尾的吵骂声。
可每每不经意间辗转来到海鲜区,嗅到一股混杂着的滩涂气息和浓烈的市井味道,就已经让人暗暗地藏入在了这城市和记忆的深处。青蟹、勾鳗、海鳗、鲈鱼、鲻鱼、鳊鱼……这些好似买回家做成佳肴后,就能在舌尖上感受到“活蹦乱跳”的美味,确实征服了一大片慈溪资深吃货的味蕾。
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慈溪人,在我的理解中,海鲜二字如果要拆开来剖析浓缩一番:那么,“海”,就是靠海吃海;“鲜”,则代表了一种生命力。而若要选择一种海鲜能够对号入座的,我没有半点私心地想颁给“小杂鱼”。对啦,用我们慈溪话来讲,就是那海鲜大荟萃的“串网货”,用方言讲,老接地气了!
众所周知,慈溪主要是滩涂小海鲜,以近海涨网、串网为主。每当捕鱼时期,在辽阔的海涂上,渔民们会根据海涂上一昼夜有四次潮涨和潮落的规律,编织长度、高度不一的渔网,用竹竿把网串在一起,插在海涂上捕获海鲜。无论是蟹、鱼、淡菜等等,都能给你活脱脱的新鲜。
因为小杂鱼(串网货)新鲜十足,且全部为野生货,所以吃起来味道特别鲜美。可这种被叫做小杂鱼的绝美海鲜,却真的是一道经典的慈溪家常菜。而通俗易懂的讲,所谓杂鱼,其实就是各种小海鲜的混合,大致主要有小鲳鱼、小梅鱼、小黄鱼、龙头鱼和沼虾这几样,而多的时候,海鲜品种还会增加到三十好几种。
食材决定美食。海鲜烹饪尤合此道,那么小杂鱼(串网货)可谓是天资优厚。水焯小杂鱼,保留了它的原汁原味。别看水焯小杂鱼,就是让众多海鲜在汤里“走一遭”,没啥技术含量,但关键还是要拿捏好火候,一般几分钟就可以了。然而红烧小杂鱼也是不错的选择,上盘后吃到的是满嘴的清甜,没有其他海味的咸腥,又通体散发着鲜美。
除了水焯和红烧的做法以外,小杂鱼(串网货)还可与咸菜一起烧,当咸菜自带的鲜味与海鲜交融在一起,味道更是鲜嫩可口。
据说味道才是最长久的记忆,远胜于视觉的冲击。不可否认的是,对于慈溪的记忆,一大半人定会人为“海鲜永留存”吧。当鱼虾蟹贝卷着海的气息被端到面前时,让更多人记住了这个味道,也记住了这座城市。淑女?No!减肥?No!这话肯定不是我说的。
“我要一口气吃虾、小梅鱼、小黄鱼、小鲳鱼、虾潺……”天哪,想吃的海鲜多到数不过来,可是就是想傲娇地说:“小杂鱼(串网货)里通通有!”口水也已经似乎流到了太平洋,这种诱惑根本就抗拒不了嘛,嗯,所以此刻在美味与减肥的战役中,我觉得嘴巴与胃才是永远的胜利者。
不说了,我要去消灭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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