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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回:奴叉闹害鬼神惊九公伤命一气阵
太乙战胜了邱引,虽然没有擒拿了他,却沉重打击了对方的志气,董忠狂妄之态也因此有了一定的收敛。
太乙首战得胜,李靖和诸位将领都来相贺。“啊,太乙师傅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,一战而胜。邱引认为无人能敌他,所以就在军前狂妄,今算栽到了。太乙师傅,今日之战,气势场面,足可以震古烁今,无有此精彩的战局了。压制了邱引,董忠就再也不会狂妄。”“哪里哪里,今日胜他,这也是侥幸,托了大伙儿的福,更得土行孙将军那一声喝。”
这客气的答谢,令人感到亲切。土行孙更是敬佩,就想跟着在太乙后面学习。
太乙战邱引,那柔软的功夫,杨桨看着了,也是敬佩。是呀,就力道的强劲来说,他桨上的力道可谓很强,势如万钧,却伤不了邱引。太乙道长的力道看似很弱,若是风吹杨柳,却是战胜了邱引。这两相比较,他和太乙道长的功夫,中间差距就大了,可谓是有着天壤之别。
太乙道长战胜邱引了,二郎却没有战胜过。这就不由使他心生佩服,暗中去琢磨。 所谓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二郎没有胜邱引的把握。甚至,还要落后一成。
这一会,杨桨对太乙老道是心悦诚服,空闲之余,就禁不住讨教,他问道:“太乙师尊,我以硬功没有击倒邱引,你以软功却做到了,这软硬功夫可有差别?实战时,哪一个功夫更好?还有,我也能学会你这身功夫吗?”“呵呵,小伙子,只要专心,你能。”
太乙也不保留,就把气功的一些奥妙传给众人。太乙很随意的单抬起前腿,双手平铺展开道:“杨桨啊,你看着,软硬功夫都没有本质的区别,击倒对手才有效。况且,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功夫。啊,小伙子,你的功夫我是见识过了,很不错嘛,但用来对付邱引这恶道却不行,是不是?当然,你的硬功若再揉进本门的软功夫,就会更好。这样吧,你以此式常加练习,过一阶段后,若有了困难,再来相问。”
杨桨谢了,这是多么大的恩情?无私传授!“师傅,你收下我吧?” 他想下跪,却被太乙托住。道:“杨桨,我收不了你,你的硬功夫不在本门之内,今后自有老师来教你。日后,你的功夫必然会自成一家。当然,受你这一拜,我也就托一下大,传你这一式,以后你多加练习就是。”
高人呀高人!
燃灯和太乙两位是绝对的大师,在杨桨心里都有了绝对高的地位,他从燃灯那里得到过指教,得了一招,今又从太乙这里得到指教,又得了一招,内心自是满怀欢喜。谢了太乙之后,他就专心练习,把两种功夫都学了,共享在身。所以,到后来,八俊中他的变化最大,神机也最大。
这日,有兵士来报李靖,西岐那边接到消息,燃灯大师受姜子牙的委托,已经到这里来了。李靖听说,就和太乙,邓九公一起出来迎接。
见了燃灯师傅,李靖自有一番亲热,这也不在话下。
太乙与燃灯相见,可以说是惺惺相惜,相见恨晚,互相说着仰慕的话。思念的话语,从各自的口中流出,其间情形,也非是笔墨所形容。
各位,这里就不多叙了,且还来看边关形势。
李靖等人迎着燃灯大师,俱是亲热,边走边叙,一行人就进了议事堂,听李靖汇报了整个战场上的情况,众人亦是参与其中分析,燃灯大师就开口道:“这邱引虽败,元气未伤,岂能甘心,羽翼仙又有着如此鬼诈伎俩,需防其夜间来袭,三军将士需加强夜间防备,将不卸甲,兵不离藤,日夜不得松懈。”
军令传了下去,燃灯就向大家介绍了西岐那边近来情况,说到前些天,黄飞虎运用游击战术,击败了从朝歌带兵来伐西歧的大司空尤浑和大司马费仲。他呵呵一笑,说:“这也是姜丞相的妙计,他是运筹妙计,没费一兵一卒就把他们两个怂包消灭掉了。”(各位,详情可观本书“恨海情天”部分)
听燃灯大师惟妙惟肖的讲解,大家都是哈哈大笑。可以说,这时是众皆折服,都叹服姜丞相的神机妙算。金奴,幺奴这等年轻人,脸上更是堆满崇拜之色。
姜子牙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成了偶像,就如今日的一些追星族。他们在心里对姜子牙的敬佩,已到了疯狂的地步。故而,当燃灯大师说尤浑费仲来犯之初,黄飞虎上报姜丞相定下疑兵妙计后,他们是狂欣载舞。竟都裸露着上身,在日头下抱成一团,嘴里呜哩哇啦地跳起舞来。
燃灯等人看了,又是大笑。这就是战士本色,理该如此。
当下,燃灯就对太乙等人说,自姜丞相接到李元帅的信简,就令我星夜兼程赶来,怕的就是这里起了变卦。
李靖听得,又是感激,他就请燃灯大师坐在帅位,发号司令。大师稍客气了一番,不肯就坐。
一番推让以后,已经无可再让,燃灯大师对太乙道长点点头,也就坐了。随即令李靖,邓九公各率所部,分别向城里叫阵,每日用言语激怒董忠,使他不能静坐在城里。
闻听叫骂,董忠果然是沉不住气,在城门上暴跳,欲开关迎击,却被羽翼仙拦住。“董元帅,骂就随他骂去,骂也伤不到那里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夜间请与我一军,必教西岐军营里血流成河。”
听他如此一说,董忠乃隐忍这口气,商定了时日,只待子时到了,起了风,顺着风势,南军军士都犹如一只只大鸟,悄悄的降落在西歧营中。
西岐兵营没有一点动静,四处静悄悄,董忠心喜,直奔那座最大的营篷,以剑来挑营门,内里却是空无一人。啊,这竟是一座空营?
不好,情况有变,中了对方埋伏。
董忠领兵欲退,抽身之际,忽听鼓响,四面火把,都是西歧兵马,已把他们团团围住。
董忠四顾,谓左右道:“事已至此,悔之已迟,只有和他拼个鱼死网破。”
羽翼仙道,“董元帅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,我们还是撤吧。
开战以来,二龙山四贼寇一直没有显露真本领,他们就说,“元帅,我们不做缩头狗熊,拼一个够本,拼两个就赚一个,和他们拼了。”
董忠听说,就对二龙山四位英雄道:“可恨李靖如此刁钻,竟是设下圈套等着我们来钻,啊,羽翼仙和本帅在前开劈道路,贤昆仲可与邱道长联合,合力擒拿贼首李靖。遇到阻拦,你们是能杀多少就多少,脱身后城门前会合。”
这四人在草莽英雄中是赫赫有名,确是胆大艺高,在二龙山为祸一方。他们得令后,就直奔李靖等人冲来,幺奴出来敌住庞弘。近两年,幺奴新练了太乙神功,真气不但充沛,而且纯真,叉的招数变化也就更大了。只见他手持七股钢叉,足蹬云鞋,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,一转身,就落到庞弘面前。即便对方是久以成名的英雄,见到幺奴突现,也是吃惊,禁不住后退数步。
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,也是指幺奴这等年纪,他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,只是三五回合,就已站了上风。再一旋转,钢叉就插进了庞弘屁股里,拔出钢叉后,他转身向南兵堆里又冲进去。
那些南兵里,也有跟过张山元帅讨伐三山关的人。就有人认识幺奴了,知晓他手里钢叉的厉害。这会见幺奴手持钢叉威风凛凛,就喊了开来,道:“兄弟啊,不得了了。奴叉来了,他手里的叉厉害呀。啊,兄弟们,奴叉闹害,快跑呀。”“奴叉闹害,奴叉闹害,不得了了。” 看幺奴如此威名,韦杵也觉敬佩,以幺奴现在的功夫,只怕自己都已难敌。他为朋友的进步而感到高兴,挥着杵也投入了战斗。
当下,韦杵也不多言语,截住苟章撕杀,二郎则敌住刘甫,雷震子敌住毕环,与奴叉对庞弘,四对四,各显奇能。
这一仗,也使四位西岐俊杰留名青史,万年传颂。从那以后,南方即胜传这四位英雄的事迹,流传在民间的小调,则更能说明这四位青年在当时的影响力。
各位,民间小调是这样唱的,请听着:
奴这叉,真闹害,神妙莫测变化大。
杨的桨,玄机深,鬼也惊来神也怕。
韦的杵,最实在,妖魔鬼怪都惧它。
雷一吼,震天响,吓倒小胆地上爬。
呵呵,为什么这一战就能使西岐四杰声名大振?
这里还有个原因,在南方,二龙山四贼寇都是成名英雄,在大江南北多年,闯下了响当当的名头,可以说烧杀抢劫,偷盗扒拿,他们都干过,无论大人小孩,提到二龙山四杰都是心惊胆掉。“孩子,不要闹了,二龙山的强盗来了。”“他爹,二龙山的大王是蓝眼睛,白眉毛吗?”“还不止呢,听说他们还长着红头发,绿尾巴,专抓恼人的小孩。”
被这一吓,小孩子就再也不敢哭闹了。
嘿,正因为他们本领高,手段辣,有名气。所以,他们死在四俊杰手下,也就把四俊杰的声名抬得更高。
老百姓最淳朴,说话也不遮挡。“哥哥,二龙山的贼人是怎么死的?”“兄弟,你怎么不知?他们一个伤在奴叉手下,一个伤在杨桨手下,还有两个伤在韦杵和雷震手下。”
无形之中,西岐四位英杰的声名,在南方百姓心目中抬高了。原本,四位俊杰的美称只是在西岐受武王接见时得到的,南方人并不知道。自从他们打败二龙山四贼之后,大江南北也就都知道四杰的声名。与此同时,八俊的声名也被他们带高。大伙晓得四杰都是八俊里的人物,八俊也就在他们心里生根。
哈哈,各位,这也是汤里油盐少放了,扯淡扯淡。扯的有点远了。
闲言少叙,我们还是书归正传。
当时,西岐四杰敌住二龙山四位贼寇。四贼寇成名多年,本领非凡,武艺高强,八个人在一起各逞豪强,打得是地暗天昏,没了章程。
那一边邱引跳出后即被太乙迎住,战了多时,渐渐进入僵持状。太乙虽是掌风似剑,邱引却也顽强,倒在地面不住翻滚以消太乙掌风,一伸一缩间,已全无恙。得到太乙掌风的推送,他并不惧怕,翻了一个滚,依旧站起来和太乙对战。
燃灯大师在旁观看多时,渐渐得到了毛窍。他就在旁暗中助力,以掌风轻推,破邱引罡风。邱引感到有暗风袭来,就想跳起腾空逃去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打不过就逃吧。
奈何他的双掌已被太乙吸住,难以撇开,只能仗着软功来应付。他这套软功,自幼时练起,可以说全身都练到了,刀枪不惧,火毒不入,已经练就了半仙之体,到了出神入化的变幻阶段。
各位,这并不是说邱引就战无不胜,没有人能伤了他。任何人都有弱点,邱引也有一处功夫不曾练到,也是他的致命罩门。原来,他幼时极爱哭闹,父母为了哄他,常挠脚心痒他,久而久之,对脚心招痒,他就有了一种强抵抗力,待练功时就有意抗拒。虽说是后来全身的功夫越来越强,脚底也多练到,但这脚心却有指尖大的一点红斑无法消退,成了他一身致命的罩门。
太乙以各种手法,数次打中了邱引的身体,都被一一化解,正在他感到蹊跷时,燃灯在旁点醒。“脚底是他软肋。”
闻听此言,邱引腾空而起,欲行逃遁,却被燃灯在前挡着,提掌推中了他胸前,这一掌力道太大,邱引抵抗不了,他就身体后仰,翻身倒地后,用伸缩神功化解了此掌。那一伸一缩的奇能让所有人都震惊,难道他真有不死的命?
在众人侧目间,邱引的身体却不住的后移,燃灯这掌太强硬了,他虽化解了伤痛,却不能化解强大力道,这冲击来的惯性,在他身体后移的时候,双脚也就离了地。
趁这个机会,太乙弯下腰身,取剑击中其脚心,正对着那一点红来。
此正是邱引的要害,也唯有这里,他功夫没练到,伸缩无法,成了他致命的罩门。
邱引受此一击,双腿顿时瘫痪,躺在那里再难以动单,燃灯随即令人捆绑了。
二龙山四贼寇被西岐四俊杰围的手忙脚乱,瞥眼见邱引败了,心中自都慌了,在雷震子一声吼里,毕环一个咧趄,被雷震棍中脑门,即时见了阎王。庞弘被幺奴的叉插进了屁股后,苟章又被韦的杵打中肩膀,刘甫则被被飞桨击中胸口。
二龙山四位英雄,民间的四贼寇,他们横霸一生,到头来都做了无头的冤鬼。可怜可怜,为攀富贵送命在三水江边,实在是可惜。
董忠,葛宸与羽翼仙,在邱引与二龙山四贼寇的掩护下,奋力杀开一条血路,欲进三水关固守。
到了城下,关上却已换上了西歧的旗帜,邓九公与土行孙夫妇并肩站在城墙上,看到他们来了,那一石子从蝉玉手中发出,正中董忠胸前。董忠摇晃了数下,强自挺住伤痛又向回撤退,却被李靖截住,两下打起来,董忠终是不及李靖勇猛,伤在李靖剑下。葛宸则死在乱军中。羽翼仙见势不妙,他就想跑,刚爬上山头,欲借着风势跳向远方,又被燃灯甩出一股软绳索套住,只是一拉,他便跌下山来。
这一仗,直战至天明,南军全军覆没。
西岐兵马进了三水关。次日,燃灯大师升帐,邱引和羽翼仙被擒,压在廊檐下不得动单,大师令带上堂来审讯。
在众将的目光下,羽翼仙低着头,不敢辩,为求性命,他情愿拜在燃灯大师门下,修行法术。
燃灯大师正想知道他这羽翼的秘密,好为西岐所用,就收容了他。
邱引却尤自嘴硬,不愿降服,道:“咄,我是成汤子民,只认殿下,怎么能降你这西岐贼子?”
燃灯大怒,责令将其腰斩,邱引却是硬梆梆的毫不惧怕,那行刑官一刀砍下,他腰就一缩,那刀竟是砍在海绵上,刀一收就复元了,如此三五次,行刑官竟无计可施,报与燃灯,道:“元帅,此是魔呀,杀不死啊,难道是天不欲此魔死?”
燃灯来问:“呔,你这妖魔,愿不愿降,愿降,可免除一死。”
邱引说道:“事到如今,只求一死了,要我降你们这等乱臣贼子,实是做不到。”
燃灯大怒,道:“你以为我就斩不得你?”
燃灯责令将其两只脚心定上铁钉,又让行刑官,在他腰上浇灌屎水,以臭气熏他,使他使不得功法,这才斩了邱引。
只见他虽被斩为两截,头却还在动,腿还在摇,身体一伸一缩,尤自不甘心,胆小的士兵吓得掩目,都不敢看。
燃灯令将其埋了,休养了两天,即令李靖挥师南下,直捣殷洪王宫。
殷洪闻知前方败了,心中着慌,询问丞相马元。这马元早年也是道士,对修行之法颇通,号称一气神仙,此时更显得精气充足,他不慌不忙的对殷洪说:“殿下,且容为臣在前方摆下气绝阵,可阻十万精兵,燃灯,李靖尚有何能?谅他们难飞来。就是有托天的本领,他们也绝过不了此阵,殿下放心。”
李靖大军顺利的通过白沙关,再向前行,来到了一处高山前,只见绝壁陡峭,难以攀登,其左方连着一片丛林,郁郁葱葱,云遮雾挡,哪里看得清深处,辩得清南北?先锋官杨戬见此,就禀报元帅,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?
燃灯,太乙,李靖与邓九公一起前来察看,只见山高万丈,悬崖峭壁,直插云霄,看不见路端,山右边连着江水,左边则是丛林。
这道路怎行?让千军万马翻山越岭不大可能,辎重难行。但若从江中走,还得走回头路,一来一去,这得绕上一年半载,岂不又耽误了战机?
哎,唯一通行南疆的道路,只有从山左边穿越丛林。
丛林中雾气缭绕,看不清道路。邓九公请示燃灯,由他前边开路。
燃灯体恤他,道:“九公,你只须跟着大军参谋。这体力事啊,邓元帅,年纪不饶人,出力的事自有年轻人。”“不,不,燃灯大师,你体谅我,我很感激。但是,自归附西岐,我没有建一点功绩,感到很惭愧,你就让我这一次吧。”
燃灯听他如此说,只能准了。
九公得令,身先士卒,只见他身披盔甲,手握长刀,向前走了大约两三里,前面越发昏暗了,不断的有雾气缥缥缈缈的袭来。
各位,此正是马元所说的一气绝阵。
所飘雾气越来越浓,气味辛酸。邓九公嗓子发干,发痒,胸口难受,眼有点花,头有点昏,他感觉情况不妙。
啊,这气体有毒,须尽快回报。
与此同时,身边兵士不断倒下。邓九公道声不好,须尽快报知李靖元帅和燃灯大师,不可再进兵了。
邓九公指挥兵士返身向回走。方走数十步,后面一阵浓雾吹来,使他再也无力支撑,两腿瘫软着倒了下去。
久久没有九公讯息,进了林中的兵士一个也没回来,气体却是越聚越浓,渐渐的包抄过来,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。
燃灯大师屏住心神,略吸一口,啊了一声。道:“坏了,九公出事了。”“是啊,气体有毒,九公至此未回,定是出了岔子?”
燃灯大师与太乙道长忙令兵士后退,避开气体,寻找有水源的地方暂歇。他两人却闭起真气,向林中如飞而去。
燃灯大师和太乙道长皆练过正宗气功,闭气之法使他们于气雾里坚持得稍为久长。
在气源深处行进了几百米,他们发现了邓九公,两人不敢泄漏半分真气,协力架着九公,把他抬了出来。
如此恶气,燃灯大师也无办法,只有下令大军后退五十里。
邓九公虽被救了出来,却已经奄奄一息,燃灯太乙将真气灌输与他。“邓元帅,你醒醒,邓元帅,你醒醒,你要坚持住,我们一定会看好你。”
远处飘来悠悠的呼唤,邓九公挣开了双眼,他四顾茫然,却见一干将领都围在他身旁,个个皆露出焦急的面容,蝉玉跪在他的前面,泪如雨下,哭着说:“父亲,你醒醒,你看看女儿。”
看到了儿女在跟前,邓九公很是欣慰,这一生,总算对祖上有了交代,可以放心的见他们了。“孩子,别哭,想我这生,也是知足了,只是委屈了你,是我这一生的心病呀,你这一哭,倒教我不安生了?”
蝉玉嗯咽而止,说:“父亲,我不哭,你会好的。”
邓九公笑了笑,他越过蝉玉看土行孙。“这就对了,当日我一句大言,竟生出许多事端,你们可不要辜负我呀?”
土行孙见说,连忙跪倒。道:“岳父大人,能得到您的谅解,小婿已经很是感激。以前,我有不对的地方,还希望你能原谅。我待婵玉小姐之情,一生一世不变,此爱此情,苍天可鉴,我相貌虽丑陋,心却真诚。岳父大人,你放心,我会一生一世待她好。”
邓九公点点头,很勉强,他已经无有多余的气力。避开了土行孙,又把目光游移至邓秀兄弟身上。“你们兄弟听真,我去以后,你们要听西岐姜子牙丞相燃灯大师的话,不要作无义之举,想我这一生,本应是成汤忠魂,只因帝辛不知收敛,不知爱护底下兵士。致使江山殆亡,民众失心。我又为慕武王和姜丞相的声名,走上了如今这条道路,想来这是对不起成汤老祖的在天之灵,此去也无交代。但为了邓家一世昌荣,我也顾不了许多,只希望我去之后,你们兄妹应当互相照顾,莫要为一点小事争执。唉,你们当知邓家无不义之徒,莫为了些许事端,而做出不忠武王和姜子牙丞相之事。”
邓九公说完是含笑而亡,邓家兄妹的哀悼之情,非是言语能细表。
真是三军尽缟素,帅府皆着丧。
燃灯大师主持法事,安排九公后事,一日为嚎二日为哭,三日为哀四日为思,五日六日念想不断。至七日,燃灯就对邓家兄妹及李靖等人说道:“今头七已到,此处非是九公长居之地,需着人将九公灵柩送回三山关。另外,现在前方巫毒不散,兵马不能进了,不如就暂且停下,派人将这里的情况报与姜丞相知道,待他来这里,再作处之。”
李靖太乙皆点头称是,还是大师想得周到,如此甚为周全,那么,就请邓氏兄弟护送邓元帅回程吧。
于是,燃灯大师就令邓秀兄弟护送九公灵柩返回了三山关。
后来,武王闻听九公之丧,派人送来锦囊礼表,金银玉器,又追封邓九公为忠烈侯,由长子邓秀世袭其位,长久镇守三山关。
这正是:
九公本为英雄人,非是邪门怎断魂?
只恨没死枪棒下,儿女思之泪无门。
汪友国